幽风拂过,空旷的厅堂飘舞着白幡。沈宛在屋里走来走去,一双小脚敲得地板咚咚响:“相信我!这种事我有经验,你就哭上一回,大哭一回就好了!明天该怎样怎样。”李熹仰起头,片刻后抹了下眼睛,手上是干的。“我真哭不出来,没有泪。”她反而笑了一下,“想不到你还会为了哪个男人哭啊?”“那是夫人你不知道。”沈宛坐到椅子上,翘起二郎腿,“我原来也想要从良过,打算收了心,好好跟着一个男人生活。真的……差一点就成功了。”李熹又往火盆里丢了几张纸:“怎么就没成呢?”“唉,说来话长……公侯权贵之家,岂是我们这种人能攀附的?想脱身出来都得扒一层皮。 ”“是这话没错。”李熹点点头,“你年轻时要敢来我家,我也定叫你脱一层皮。” “吓唬人哦?”沈宛从盘子里抓了一把瓜子,“我儿子现在可在京城里做大官! ”“越吹越没边了。”李熹耸了下肩,抬起头轻笑道,“要是大官儿子能认你,何至于现在被一个知府撵得到处跑? ” 沈宛不答话,清咳一声,揉了揉眼:“我说,你这火盆也太呛人了!搁得那么近做什么?”(没登录上,重发一遍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