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入夜她在榻上翻来覆去,睡到半夜抱着被子跑到外间与我说话,她问我史家为什么想要她?我没有说实话。我说我不清楚,大抵是小姐太好,老太爷没有亲孙女才想着要她的。文茵突然盯着我好半天,问了一句,“你好像很了解史家?”我说我是下人,下人打听别的不行,打听人家闲话倒是可以,她便笑了,没一会便赖在我榻上睡着了。她是这样的敏锐聪慧,以至于有时我跟着她会觉得我大出她的这几岁并没有什么用。有些事她比我通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