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文芩也不敢看云氏的脸，平素撒娇卖乖或许还有用。如今云氏真正发了火。她便只能老老实实跪下认错，“女儿知错了。”“知错？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？前几日不是还言之凿凿的忤逆我这做母亲的，污蔑你那姐姐吗？”云氏一拍桌子，连着前几日史文芩同她那场争执的火气一块撒了出来，伸着食指质问，“昨日可是你嫂子送你上的马车？”“昨日是表嫂让我上的车——昨日是女儿饮了酒水才一时糊涂才冒犯了国公小姐的。女儿真的知错了。”“你可还记得清楚你上的是哪辆马车？”云氏眉头紧紧皱起，神情有些痛苦，只恨恨的甩手。史文芩跪着，没有注意到母亲的神色，思虑了一会才说，“昨日——昨日女儿上的是文茵姐姐的马车，是怕……女儿丢史家的人。姐姐坐的马车没有史家的标牌，嫂子便让我上了姐姐的车。”“造孽啊——”云氏悬了一晚上的心事终于应验了，她闭上眼睛长叹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