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宫里头待得久了,性子总是会变的,或多或少。记不清皇帝上一次来是什么时候,只觉得似乎一夜之间自己与万千荣华都没了干系,都说女为悦己者容,自己却恰恰应了那句当初最不屑一顾的话。时日绵长,越发倦怠梳妆,身上症候一日紧似一日,磨得她身形憔悴。总是拖不了多久了。想起曾经为了几串珠翠便欢喜上半日的时候,嘴角倒是扯起一抹笑意。仰起脸,明月清辉,是个好日子。一把小银剪就在手边。烛火摇曳。浓烈。盛绽。翩翩。惨淡。消逝。迸散。“这灯芯,是剪得过头了些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