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这出戏，小夫人可看的高兴？”这女声温柔。看着秦斯吟离开也正欲走的程沛棠闻声一顿，慢慢转过身来。史文茵淡笑着站在她身后——方才正是她喊了那句“程小夫人”。“嫂子可是有什么事？”程沛棠看着史文茵那副样子心里便厌烦起来，脸上堆着刻意的笑，生怕眼前面容沉静的人看不出来似的，“嫂子不陪着秦大夫人说话得脸，怎的出来了？”都做得如此刻意了，史文茵怎会瞧不出来。可她偏不让程沛棠如愿，慢悠悠应了一声，“是方才出来与裴家小姐散散，观观园中景色罢了。”她一顿，倒是仔细的看了看程沛棠，“裴小姐性格直爽，当真讨人喜欢。”“是吗？那嫂子和裴小姐倒是可好好相处相处了。”程沛棠轻轻咬了咬牙，隐在袖下的手捏紧了。她在心里暗骂起裴微微来。史文茵看她的神情，语气倒是愈发松缓了，“小夫人与我是一样的思量。”“既如此，自是好了。”程沛棠微微吸气，尽力控制着语气，“嫂子若是无旁的。沛棠这就先回花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