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陨香册 蚀春_05> 皇帝没有逼问，朝她招招手，示意其坐近来。他微躬上身，直直望进小姑娘的澄澄明眸。宝雅一直觉着他的双眼有股子窥察人心的怪力，每回与之对视都忍不住想要躲开。不像赫尔哥哥，赫尔哥哥的眼总柔柔的，清波一般，怎么也看不够。“那日和你的赫尔哥哥都聊了些什么呢？”帝王声线低沉缓和，带些循循善诱的意味，“可别是说朕的坏话。”他眉眼弯弯，宝雅却想起了深山老狼。小姑娘一惊，直了直背脊：“没有！”男人也直起身，笑意深几分：“即便没有，往后也不能有。可听明白了？朕的庄嫔。”他的意思宝雅一点没懂，可她没敢细问，只是狐疑地点点头。帝王看了看她襟前的和田玉压襟穗子，捻起那枚通体光润的白玉，悠悠道：“玉通人性。它被朕随身携了这许久，说不准也长出一双耳朵来。你在背后说的话，它可听得一清二楚。”宝雅不明所以，却不寒而栗，顿觉身前这串饰物有千斤重，压得她透不过气。小姑娘心叫委屈，只因自己并没有在背后说什么。